我想吃汉堡。

CP：Slade X Dick Grayson

警告：作者私设有+角色OOC+小学生文笔

   斯莱德有些疲惫的睁开了双眼，他又在某个不知名的汽车旅馆中醒过来了。“呼...”他撑着坐起来，房间里唯一一张长桌上放着一份早餐，旁边是一封被拆开的信件。   

   看样子又要干活了。斯莱德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坐在凳子上那个开始享用着早餐。

   他估计睡太久了，早餐放了一段时间已经冰凉，好在斯莱德并不在意这些。他喝了一口咖啡，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查看送过来的信件。  

   这封信是别人直接送到他房间的，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W印在信封右下角。纸张上头写着一串字，大概意思就是要斯莱德护送一个人到哥谭市。虽说没有强调时间限定，但里头似乎提示到要护送的那个人身份不简单，需要一点武力上的协助。

   “哈...迪克 格雷森？”信封下面还夹着一张照片，男孩的笑脸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斯莱德的视线中。“嗯....”照片中的人明显引起了他的兴趣，男孩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纯真无邪，与这张信封上说的有些不太协调。但好在斯莱德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他根据地址找到了酒店，来到房间门口，斯莱德正准备敲门，里头的人却先一步打开了门。

   “你是谁？”说话的正是迪克 格雷森，他仰着脑袋顶着斯莱德的脸，双眼因为哭很久而红肿了一圈。但他并没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只是抿着嘴有些安静。  

   “我是负责保护你的人。”斯莱德拿出了他准备好的信件，递给男孩。“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以防你觉得我是个坏人。”

   但我的确也算半个坏人了，斯莱德心想。他看着迪克拆开了那封信，只是在仔细阅读后男孩脸上难过的神情又增加了不少。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我？”他有些埋怨的说着，但好歹是同意让斯莱德进门了。迪克往后退了几步，斯莱德便跟着走进来。 

   并不是说他要恶意揣测别人的身份，但迪克 格雷森的确长了一副引人犯罪的脸蛋。这会儿他穿着短衣短裤坐在床边，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斯莱德有些怀疑，一个异域孩子，值得让那个人花这么多钱去保护，更别说还是他这种混黑白两道的。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那个嘛，斯莱德沉思着，有钱人都喜欢的那种，养几个漂亮男孩。再看看迪克的长相，斯莱德不禁为这个男孩感到可怜。

   斯莱德盯着迪克的脸看着，迪克却在看着对方身上带着的武器。这个男人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保镖，强壮的身体还有那遮住一只眼的打扮，他绝对是那种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愿意搭讪的那种类型。但迪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这件事看起来十分的适合眼前这个男人。

   “你...”他说话时还带着一丝哭腔，但好歹是稳住了自己的声线。“你是杀手吗？”

   斯莱德摊了摊手，说道：“你观察的很仔细，我的确不是那种身穿西装的壮汉保镖。”

   “那就是说你也会接下别人的委托，对吧？”

   “看起来你似乎有什么活要给我干。”

   迪克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变了坚定起来。“我父母是被托尼 祖科杀死的，我看到了他在我们表演的绳索上动了手脚，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八岁孩子说的话。托尼 祖科并没有被抓进去，我想做的，就是替我的父母报仇。”

   这话说出来倒是让斯莱德吃了一惊，只不过那就那么一会儿。只见他搬了张凳子在迪克面前坐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真是了不起的想法，那么你会给我多少钱呢？我可得先声明这活干起来也不是十美元就能解决掉的。”

   “我有钱。”斯莱德的话在迪克听来不过是大人面对孩子的嘲讽，他转身在床上摸索着，然后从夹层深处拿出来了一个金手镯。

   这手镯，斯莱德歪头打量起来。做工精美不说，上头还镶嵌着各种善良的宝石，整个看上去就带有一种奢华感。只是斯莱德接触的珠宝也多，也不难看出这个金手镯来自某些不知名的饰品店，要说值钱还真算不上。

   “抱歉孩子。”斯莱德环抱住胳膊往后一坐，“这手镯并不值这个价钱，你还是乖乖跟着我，早点回家去。”

   “在没替我父母报仇前，我是不会回去的。”迪克有些生气，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镯子，一想到这手镯本来是送给母亲的礼物，他的眼眶里就有眼泪在打转。迪克啜泣着擦干眼泪，又继续说道：“这手镯只是暂时抵押在你这里的，就像你说的，回到家了我也许会得到一点钱，到时候我可以把这些钱都给你。”

   “不错的提议，但是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约定。”更别说你去了那个家也只是某些土豪恶趣味的消耗品罢了。斯莱德心想着，最终还是没在男孩面前说出这句话。“既然你都知道我这种人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工作要求。”

   “我知道，你想要钱，而我想要替我的父母报仇。”让斯莱德想不到的事，这样的打击下迪克反而变得更加坚强，他死死抓着镯子，好像这样就能给他带来一些勇气。“即使他不会给我钱，我自己也有存钱。在马戏团里，我和我父母的钱，都可以交给你。我相信那绝对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只要你带我回马戏团，我可以把钱给你。”

   “哈。”这倒是提起了斯莱德的兴趣，“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当然，我也不会介意稍微绕个远路。”他站起身，没等迪克说出发这两个字时便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不过现在你得先睡觉，我可不想费力气抱一个小孩上路。”

   “我才不是小孩！”迪克甩开了斯莱德的手，小跑着来到了床边。他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只留两只眼睛在外盯着斯莱德看。“斯莱德你是坏人吗？”

   “那可不，可没有好人天天手里带到带枪的。”

   “说的也是。”迪克把被子又裹紧了一点，“但是如果有时候正义是站在坏的那一方呢，就像祖科那样，把保护费说的就像是一件好事。你是个坏人，但愿意帮我———啊！”斯莱德被子一掀，直接把迪克整个人都压在了下面。  

   “睡觉吧小鬼，这些问题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

   “好吧好吧。”迪克含糊的回应着，很快没了声响。这边斯莱德还在想这孩子这么快就睡着时，却从被窝里闷闷传来了声音。“晚安斯莱德。”

   “.....”斯莱德没说话，被窝里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不确定迪克是不是在等着他的回答，还是已经睡着了。男人走到床边，看着这缩成一团的被子，想想还是回应了他的晚安。

   那天晚上迪克做了一个梦，梦里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人也听不到声音。他有些迷茫的看看周围，但很快的就有一个热闹的声音从远处向这边靠近。那是人们在欢呼的声音，伴随着风琴还有喇叭有规律的节奏，迪克很快便知道了这是马戏团出演的音乐。   

   “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飞翔的格雷森一家！”

   迪克的心脏跳得飞快，刚才他还站在地面上，下一秒已经飞到了半空中。“不....”他颤抖着抱住旁边的柱子，但掌心传来的感觉却又变成了圆棍。迪克顺着棍子看过去，那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绳子有液体在不断往下流。     

   “不...不可以！”迪克大叫了起来，他刚想松开手，玛丽却先他一步抓住了杆子。“迪基，怎么了？”母亲温柔的抚摸着迪克的脸，“如果你要是紧张，可以先在后面看着。你父亲会在对面接住我们的 。”

   “不...不是这样的！”迪克推搡着母亲的身体，不让她去抓住那个棍子。下一秒他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木板上。“不！！！”他尖叫出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已经不在马戏团了，现在他坐在酒店的床上，等着斯莱德———迪克又被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房间里竟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

   等等....迪克有些迷糊的揉着眼睛，仔细一看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没想到这个晕倒在他房间里的男人，就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托尼 祖科！

   迪克飞快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虽然眼前祖科晕倒着，但他自身携带的邪恶气息让迪克恶心的想吐。迪克紧张的看着这个男人，同时往后退。斯莱德去哪了，他刚还在想这个问题，主角走进来了。   

   “你醒了？”他问道，全然不顾这个房间还存在的第三个人。“我刚下楼拿了点吃的，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接下来要做的...事？”迪克有些不明白，斯莱德倒是把早餐盘放在了桌上，招呼迪克过来吃。“还不明白吗？我接下了你的委托，并且超额完成了任务。”斯莱德咬一口面包，下巴抬起指向还睡在那里的祖科。“你说你想要替你父母报仇，所以我把他带了回来。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

   他这问题的确问的很有意思，怎么做？迪克还真没想到。祖科出现的太突然了，就算要迪克现在真想出一个办法，他也只会想着打电话让警察去做完所有的事情。

   迪克沉默了。他安静的站着，这场面恰好是斯莱德所期待的。男人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走到迪克身后，随时掏出了一把小刀。“这玩意想必你应该不陌生吧。”

   “.....你是说刀吗？”

   “当然了。”斯莱德的左手搭上了男孩的肩膀，右手拿着刀伸到迪克面前。“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东西，至于做怎样的选择全看你了。”

   “既然你把他当作仇人，那我也会教你一些比较残酷的方式。比如这里。”斯莱德把刀放在了迪克的手上，同时抓着他将刀尖部分指向了祖科的心脏。“柔软脆弱的地方，但只要稍稍一用力，压力带动血液会喷到天花板那样高。”

   “或者你可以选择这里。”刀尖又移向了太阳穴，“对准这里刺下去，他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失明，但还不至于就这样死去。除非他自己把刀拔出来。”

   “你想选择哪种呢？”

   斯莱德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迪克的表情，他看起来对这些并不排斥，反倒在思考中。只是他皱着眉，拿着刀的人手已经有点想要松开了。

   “如果我这么做了，那我岂不是也变成托尼 祖科那样的坏人了吗？”他不解的看向斯莱德，只是后者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男孩的身上仿佛有一簇光，引诱人靠近但又容易被炙伤。但同时斯莱德又压不住内心快溢出的欣喜，有什么会比熄灭这道光更具有挑战性呢。

   “你看起来有点困惑，也许我可以帮你一把。”说完，斯莱德放开迪克，起身唤醒了托尼 祖科。

   “啊啊！！”迪克一震，祖科一下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眼睛被布绑住了，所以看不见眼前的东西。但他挣扎了一会儿，就知道自己被绑架了。“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绑架我！”

   迪克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后背一下子就撞在了斯莱德的身上。“别紧张。”他贴着男孩的耳朵说着，右手不动声色的拿走了他手里的刀，转而换了一把手枪。“他现在没办法动手，你只需要扣动一下板机，剩下来的一切我都能帮你解决了。”

   “是谁！是谁在哪里说话！”

   “斯莱德...”

   “这声音....是你！”祖科一下子激动的要跳起来，“迪克 格雷森！”他大骂着要从凳子上坐起来，“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敢绑架我！看样子你是着急想和你的父母团聚了是吗！”

   斯莱德看着迪克的侧脸，相反的在祖科醒过来后他的表情立马就变得坚定起来。他沉默着，任由斯莱德帮他抬起手，枪口顶在祖科的脑袋上。

   “等等！！”枪械的声音一响起，祖科立马没了嚣张的气势，大喘着气求迪克再多多考虑一下。“等等！我也只是听别人的命令干事的，我是无辜的！！”

   “......”

   “拜托了，请不要杀我！” 

   “开枪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斯莱德贴着迪克的耳朵轻声细语着，他还在不断鼓动着男孩的心，只要对方扣下了扳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带走这个男孩，完全将他占有。

   “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干掉他，我想你的父母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而我？只会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带进棺材里。”

   “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斯莱德犹如毒蛇吐信子，一步一步引诱着迪克往黑暗处走去。男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残忍和憎恨，他恨着眼前这个男人，仅仅因为他的父亲约翰拒绝为祖科的贪婪买单，才会使得他的父母在这场意外中失去了生命。迪克只是个孩子，却不得不离开马戏团重新去认识陌生人。

   陌生人？迪克回过神，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男人。记忆瞬间回到了意外发生的那一刻，那时候的迪克还沉浸在父母死亡的现实中无法自拔，他被人带到一旁，没有人注意到他，又或者迪克压根就没听到。男孩呆坐在那里，虽然想哭却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但就在这时，有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迪克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看到的是那个大富豪布鲁斯 韦恩。男人低下头看着迪克，他的眼神中带着的并不是同情和怜悯，而是相同经历下的感同身受，也正是因为这个眼神，迪克才会选择布鲁斯。 

   一想到这，迪克便放下了手中的枪。“我不能动手.....如果我动手了，那我不就跟他一样是一个凶手了吗？”他低着头，说出这些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也不会放你走。会有人替我伸张正义。”迪克往后退了一步，再说话时语气里已经带着哽咽。“就算....就算他们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男孩小声的哭泣着，斯莱德顺势靠近将他搂在怀里。在迪克与祖科之间隔开了一个空间，迪克还在哭着，只是手已经不自觉的在拉扯着斯莱德的衣服。虽说这只是男孩在难过时的自我安慰，但对斯莱德来说却是一次主动。他半搂着迪克在床边坐下，单膝跪下看着他。“嘿，迪克。看着我。”斯莱德摸着男孩的脸，让他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相信祖科一定会得到他该得到的教训。我想你的父母也一定会为此高兴的。”

   迪克沉默的点点头，斯莱德安慰了几句后，总算是又把男孩给哄睡着了。至于托尼 祖科，既然斯莱德答应了迪克的委托，自然是不会违背承诺。祖科会被送到警察局去，只不过是以死人的形式出现罢了。他能说什么，毕竟迪克也没强调活人这点，他也没必要如此一板一眼的干事。   

   男孩再一次醒来时，他正坐在颠簸的车内。斯莱德坐在他的身边，除去了趁手的武器，完全就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 

   “我们去哪？”

   “当然是送你回家了。”

   “哦...”迪克趴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风景，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哥谭城市，没开一段路程就已经进入了繁华区。迪克好奇的看着外头，虽然刚接触了托尼 祖科，不过他已经很好的调整了情绪，露出了孩子一般期待的眼神。 

   斯莱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起来街道对面的空地上正在举行什么嘉年华，有小型游乐设施还有舞台在播放着动感的音乐。迪克明显是被吸引到了，盯着那边一直看。

   “你想去玩吗？”

   “嗯？唔....也不是很想去。”迪克没回头，继续说着。“以前我们马戏团也经常搭在游乐场的旁边，没有演出的时候妈妈会带着我去玩一玩，我记得那时候总有各种奇怪的食物，各种奇怪的玩具，当然还有各种奇怪的人。”男孩回头笑了笑，然后坐正了身体。

   “是吗？”斯莱德看着迪克的侧脸，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他还是决定当一个慈祥善于理解对方的男人。“我们去那边玩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但是，我们不是要迟到了吗？”

   “只玩一会儿而已。”事实上早就过了W先生的约定时间了，斯莱德在心里默默回答着。迪克并没意识到自己在遇到托尼 祖科前斯莱德在他身上动过手脚，他只隐约记得自己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之后看到的便是托尼 祖科那张丑陋的脸。  

   这会他们把车停在了嘉年华门口，斯莱德先开了门，迪克像猴子一样从车窗里直接钻了出来。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不耐烦的父亲带着自家孩子出来玩一样。

   “先说好，我们只玩两个项目。如果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和我说。”

   “什么都能吃吗？”

   “你这个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好吧，那我们先去玩摩天轮好吗？”迪克指向那边，果然有一大堆人站在那里排队。斯莱德一看立马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来，“你就不能选个人少的先玩？” 

   “这里不都是人吗？”

   “哈.....”斯莱德叹口气，只能默默的选择跟在迪克身后。

   男孩显然心情很好，看到什么就想往里面挤一挤。他身型敏捷个头又小，斯莱德差点没想伸手抓着他的后颈让他安分一点。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迪克就从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斯莱德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也跟着挤进了人群。他多少也能猜到迪克会往哪边走，于是也跟着挤进了人群。但走着走着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按照迪克的脚步数来算，他应该很快就能抓住这个小鬼。但越是往深处走，斯莱德越是没发现这个孩子的踪迹，就好像是他凭空消失了一样。  

   “该死...”斯莱德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他的仇人找上门来，迪克就成了那个倒霉的替罪羊。估计在他们停下车的一瞬间就已经潜伏在人群中，只要他们一踏进这嘉年华就开始行动了。

   这么粗糙的手法也就那些人会干的出来了，斯莱德站在原地，看着人群中来回走动的人，稍微仔细一观察就能发现其中几个动作猥琐，眼神频频往这边看的人。男人径直走过去，抓着一个人的人衣领就把他往角落里带。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呢！”

   “那个男孩在哪里。”

   “什么男孩！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那行，既然你不说，我可以杀了你再去问别人。”

   “哎哎哎！！！你是疯子吗！！”

   斯莱德二话不说掏出一把小刀，男人一看就吓破了胆，“等等等！！我说我说！！那个男孩他就在旋转木马的草屋下面！”

   敲晕这个人后，斯莱德往旋转木马的方向走去。但他才刚靠近，走到拐角处时，迎面就撞上来一个人。 

   “啊！”来者发出一声叫喊，然后摔在了地上。斯莱德一看就笑了，这不正是他在找的迪克 格雷森吗。“我以为你在旋转木马那里。”他这样说着，弯下腰把男孩扶起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再看向他是，这才注意到男孩身上多了好几道摩擦后的伤痕，尤其是手臂上两道显眼的勒印，还有右下颚部分的红肿，都沉默的表达出了迪克刚才的遭遇。   

   “马戏团的大卫教过我很多逃脱技巧，所以我跑出来了。”迪克的眼睛有些红，明显是刚哭过。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却让斯莱德不得不上前将他抱在怀里。“你做的很棒。”他夸赞着，并且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

   “来吧，我们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斯莱德把迪克带回车内，熟练地拿出药箱帮他收拾伤口。在这期间，他不断抬眼看着迪克的脸。男孩也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他看上去足够坚强，酒精消毒的时候完全没发出一点声音。越是看他这样，斯莱德内心越是有一种冲动。

   “迪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嗯？”

   “我想问的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走？”他很喜欢这个男孩，他不希望男孩的后半辈子就这样毁了。迪克还很年轻，不管他做什么斯莱德都认为他能干出一番事业。但更多的，是斯莱德自身的私心，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也许你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但我也会同样的对你好。”

   “不可以哦。”迪克平静的回复着他，“我已经和布鲁斯做了约定，所以不可以反悔。”他伸手摸着斯莱德的脸，随后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不过我还是蛮喜欢你的。也许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

   对此斯莱德只能露出微笑接受了这个看似暧昧的亲吻，他忍不住拥抱了这个男孩，迪克发出了不小的吃痛声，但在男人放开他后依旧愿意对他露出笑。这让斯莱德对那个名叫布鲁斯的男人产生了更多妒忌和猜疑，幸运的能够得到这个男孩。

   “来吧，我们去吃点冰淇凌吧。”

   “我可以要两个球吗？”

   “当然了，只要你等会肚子疼别叫我就是了。”

   他们度过了十分愉快的几个小时，但最后还是得分别了。按照约定，斯莱德只需要把迪克送到韦恩公司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个所谓的W先生的身份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布鲁斯 韦恩，有名的哥谭花花公子，几乎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吉祥物了。但这话绝没有夸赞的意思，就如斯莱德了解到的那样。布鲁斯不仅天天有女郎模特陪在身边，每天更是过着糜烂奢侈的生活。

   一个另一方面被追捧的对象，突然对一个马戏团孩子动了恻隐之心。斯莱德可绝对不会往好的方面去想。他侧着身，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坐在酒店大厅一旁沙发上的迪克，他弓着背，双腿还在不断晃动着，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错。 

   事情发展到这里，也就不再需要他斯莱德在场了。他大可回到自己的旅店去，毫不客气的挥霍光那些佣金，然后又在某个不知名的房间里醒来。迪克 格雷森也不过是他人生中一段美好的回忆。

   但这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斯莱德忍不住往酒店内部看去。

   这时刚好一个男人朝着迪克走来，男孩虽然还有些尴尬，但好歹是瞧见了熟人才露出了微笑。男人牵住了迪克的手，然后带着他上了电梯。

   斯莱德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不过在临走前，他想起了迪克偷偷放在他衣服口袋里的礼物，心情又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