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iDick】复生（上篇）
分级：PG-13
CP：刚过完20岁生日的Damian Wayne/永远停留在25岁的Dick Grayson
警告：逻辑死，角色OOC,作者私加设定有，小学生文笔
Dick舀了一勺热汤往嘴里送，一如既往美味的Alfred制作的蟹肉奶油蘑菇汤。
“唔~我真怀念这汤的味道，这真的太好喝。”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为你煮这碗汤。”
Dick伸手为自己拿一块面包时忍不住往他斜对面的Damian那边看去。
他几乎没动过盘子里的食物。
这难道不应该是一场温馨而欢乐的家庭聚会吗？为什么他最小的弟弟却一直瞪着他。Dick僵硬的对他扯出一个微笑，果不其然看到Damian的脸又黑了一层。
好吧也许他的确做了什么让自己小弟不爽心事情了，还是说Damian他本来就是这么一副看谁都不顺心的样子。Dick低下头将注意力放在那碗汤上，但这并不能阻止Damian那股刺眼的视线。
Dick感觉自己身上，或者说脸上快烧出两个窟窿来了。
五年前那场意外是谁都无法避免的，Dick虽然自认倒霉，但是他也庆幸着自己又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像现在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饭对Dick而言是最美妙的一刻，但这美妙的时刻似乎将Damian排除在外了。
Dick重新拿起汤匙就着热汤将面包一点一点解决掉，他很想再次感谢Alfred的手艺，或者说再来一碗之类的好话让这顿晚饭变得热闹起来。但当Dick刚准备开口时，他的目光又忍不住往Damian那边看去。
感谢上帝他终于拿起了刀叉，但是上帝保佑为什么他还在看着我？
Dick终于忍不住开始想着到底是他哪里做的不对，还是说这漫长的五年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年长者不免叹了口气，他亲爱的弟弟已经长大成年了，完美的继承了他父亲Bruce英俊的样貌，但某方面似乎也继承了Bruce那固执的性格和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的坏习惯。
相比之下还是小时候的Damian性格更加爽朗大方毫不做作。像是第一次见面时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们【9岁】，又或者是以四个兄弟中年龄最小作为借口霸占了最大的房间之类。
但撇开这些不讲，Dick还是很喜欢Damian这样坦率表达自己的意见。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不仅仅局限于大哥照顾小弟，毕竟在他们两个之间Dick总是扮演着天真阳光这类的角色。
想到这里大哥苦涩的笑出声，过去他们有那么多快乐的时光，而这五年的空白期似乎将这一切全都抹去了。
“Dick”坐一边的Tim投来了关心的眼神，“你还好吗？是不是食物不合你胃口？”
“不会，东西很好吃。我很想再吃点但是我肚子已经撑不下了。“Dick笑着揉了揉他的肚子。
“你应该多吃点才是。”坐在正中位的Bruce搭腔道，顺便端起了他面前那一大盆蔬果。“多吃点蔬菜，这对你身体有好处。”
“我吃饱了。”Damian的突然起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韦恩家族的人都集体抬起头目送着他上了楼。而Dick双手捧着玻璃碗，这重量远比他看到的要沉重许多。
他将碗又重新放回餐桌上，“我去看看他吧。”
”他已经成年了。“Bruce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想他会明白的。“
Bruce说的没错，Damian已经成年了。他摆脱了稚气，变得高大而英俊，而Dick心中却被一个十多岁的小男生占据着，他的世界慢慢开始变得灰暗起来。
一些记忆开始在他的脑子里闪现，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他那些已经死去的感官便开始逐渐苏醒并疯狂的攻击他的大脑。Dick不得不起身离开厨房并且将自己关在了阳台。
他开始听到尖叫声，女人凄惨的混合着其他人的哭声响彻这条小巷。
”我很抱歉...“Dick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视角就像是被拨开一层厚厚的迷雾般开始清晰起来。
”对不起...“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Dick将这位可怜的女士按到在潮湿的泥地上，她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那曾经被修剪过的平整的指甲深深嵌入Dick的胳膊，在上面留下了四条血淋淋的口子。
Dick紧绷着脸举起木桩，然后他狠狠的插入女士的胸口。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让Dick的意识回归到黑暗的空间里，他摔坐在地上，”快走开...快走开...“，他的意识再一次陷入沉睡，而痛苦的记忆仍在折磨着他。
半个小时后，Damian在阳台找到了瑟瑟发抖的Dick。
他看上去刚从一场糟糕的噩梦中清醒过来，这个大个子像个落魄的小鸟瘫软坐在地上。那是自然的，没人愿意被剥去光鲜亮丽的外表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人面前。而Dick却是不得不，他开始频繁的闪现回忆——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Damian没费什么力气就将Dick从地上抓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他颓废的样子太可怜Damian绝对会在他脸上来一拳——这是很有效的叫醒人方法，除非你不愿意被叫醒。
当Dick的意识还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徘徊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拎了起来，他被按坐在了凳子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可以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一样。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终于醒了。
”Damian？“
Damian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将手里的毛巾和水瓶扔了过去，“快擦擦吧，你看上去像吃了一桶垃圾。”
他至少有一半是对的，而这是Dick身为僵尸最尴尬的地方。
他没办法正常的消化普通人的食物——介于Dick身子里各个器官都已经腐烂的现实。这的确挺讽刺的，作为僵尸他没办法品尝到食物本身带来的美妙，却还要为自己吃下这些东西而闹得自己肚子开始不舒服起来。
Dick暗暗庆幸Damian没有那么早找到他，但又感谢Damian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Dick用水浸湿毛巾开始擦自己的嘴，气氛开始微妙起来了，这大概是因为Damian没有离开并且一直用眼神打量着他。
“你一直在看着我？”
“有什么问题吗。”好嘛他反而有问题了。
“当然不。”Dick注意到Damian搬了张椅子坐下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愿意靠近我。”
“的确是。”
“你就不能别再说三个字了吗。”
“可以。”
Dick泄气的停下动作，他转动身子面对着Damian正坐着。“Damian，我...”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Dick沉默了一分钟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显然Damian对活死人的事情了解的很透彻，而Dick对此不会感到高兴。就像他说的那样，哥谭不是一座友好的城市。
在僵尸暴发时期，哥谭是第一个站出来自主防卫的城市。直到这场动乱结束，活死人逐渐恢复意识后哥谭也不愿意涨开双臂欢迎他们。那些防卫军仍固执的认为僵尸就应该待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那就是地下。
Dick暂时不去想Damian是怎么搞到这些资料的，但作为大哥他还是得提醒他一句。
”别再摆出大哥哥的姿态了。“Damian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就不能友好的对待我吗？“Dick微笑的转开话题，”像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再告诉我你很想我。“
”我已经长大了。“
”但是你还是我弟弟不是吗。“
”当然。“Damian微笑着靠近Dick，意味不明的戳了戳他的胸口。“祝你好梦，Grayson。”
“好吧....真是愉快的谈话。”
第二日清晨。
Dick习惯在闹钟响之前醒来，而这个习惯直到他变成僵尸后也没有改变。介于他特殊的体质，床铺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要是哥谭的天气能再晴朗点，或许Dick可以坐在窗台上看看日出。但可惜的是，哥谭总是无法和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那黑漆漆的乌云就像一堵厚重的墙一样将这座城市包围起来。
往好的方面去想吧，哥谭人民已经习惯了在夜间出来生活了。
Dick透过百叶窗看向外面，空旷的街道上稀稀落落站着几个人——那些应该就是保卫军了，但不排除可能是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们。
“放轻松点Grayson，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约会而已。正常点，只要不和他们对上眼就好。”Dick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着自己，即使他的心脏已经不会因为紧张而跳动，但他还是对即将推开家门这件事感到害怕。
Dick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在靠近厨房门口时停下了脚步。
勤劳的Alfred已经起床开始准备早餐了，Dick张望着寻找钟表——还差10分钟就到6点钟了，距离他们见面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左右。时间很充足，但Dick必须得加快脚步了。
他趁Alfred转身的瞬间经过厨房，接着往门口方向走去。
“你在干什么。”
“Jesus！”他被吓得跳了一下，“你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来！”
Damian像是被戳中笑点一样大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还有那玩意。”他惬意的倚靠在桌边，”你想出门？“
”我和人约好了。“既然被发现了Dick也就不藏着了，他正努力将脚塞进鞋子了。”而且我要迟到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表现的有些“匆忙”还有”着急“，这样Damian就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放他出门。
Damian的确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他稍微离开了一小会儿，然后给自己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好吧，这开始涉及到哥哥与弟弟之间的身份问题了。作为大哥他应该站出来教育Damian咖啡并不是什么好喝又解渴的玩意。但是Damian已经成年了，他会懂得什么东西应该去尝试而什么东西应该避而远之。
但Dick也许会放宽他自己的要求，说服Damian在咖啡里兑上一半的牛奶。
但是他没有。
Dick在直起身时拉了拉他褶皱的外套，他在看着Damian，期望着Damian能说些什么轻松的话题或者直接端着他的咖啡离开这里。这样他就不用顶着那锐利的眼神走出家门。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为什么要回来。”
Dick一怔。
为什么要回来，这样的回答不应该是张口而出吗？他在这座城市长大，所有快乐与悲伤的记忆都来自于这座城市。现在的Dick Grayson也许忘记了很多事，但是他踩在这片土地时会有一种归属感，哥谭也许不会是一位表达友好的朋友，但Dick仍然爱着他。
Dick还爱着韦恩家的所有成员。
“你在隐瞒着什么。“Damian放下杯子走向Dick，”如果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把自己真正的一面露出来。“
”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呃！“靠得太近了，Dick伸手在他与Damian之间撑开一只手长的距离。那些丢失的记忆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这些被医生称之为好现象的反应在Dick看来完全是变相的折磨。
他隐约听见有谁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像是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布模糊不清。Dick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跳着，不，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杀了我....”
“我不想变成....那...”
Dick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的伤口正在腐烂涌出黑色的液体，他正在一点点转变当中。
“不...不不不...”
Dick视角中的他在不停地抓挠着伤口，这只会让他的伤口涌出更多腥臭恶心的液体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各个感官也随之混乱。血液，新鲜咸腥的味道开始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需要这些，那些鲜活跳动的心脏成为他掠夺的对象。
“不...”他的理智还在挣扎着，与对鲜血的渴望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呃啊！！”Dick的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猛的冲向Damian。
“嘭！”
他在一片血红中失去了意识。
到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五年后了。
他躺在这个仅有几十平方大的房间里。没有落地窗，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一张床和一个人就已经是这个房间的全部了。
Dick眨了眨眼睛，视线停留在床脚那一块明显被二次涂刷过后的区域。这白房间似乎发生过什么，并且是不友好的那种。
然后他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Dick转过头，看着那面白墙上凭空一扇门被打开。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人，他们高大且表情严肃，隐藏在白大褂里的肌肉正紧绷着。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为首的那个人露出微笑，然后拿出笔灯在Dick眼皮下乱晃着。“按照这个状态，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Dick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很不幸的是他转动脑筋开始“想”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大脑似乎是空白一片的。
他像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一切事物感到恐惧。Dick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大块头向他靠近，警惕心使得他开始挣扎起来——这完全没用。Dick绝望的发现自己竟然被套上了约束衣。
那几个大块头轻松的把他从床上抓了起来，接着又狠狠地摔在床上。他们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即使感觉不到痛觉Dick也能想像他的手脚被掐出一圈红印。
“不....”他发出沙哑的抗议声，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额头靠在松软的床面，那些人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撕扯着他的身体，直到Dick清楚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顶在他的第二节与第三节脊椎部位。
绿色的药水随着医生手指的推动被注射到他体内，随即而来的便是刺痛与眩晕感。Dick在那些人的挟持下根本无法动弹，他低吼着做最后一番挣扎。
“Dick！快醒过来！”
“你不应该随便给他注射这些东西，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药水的成分是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聪明的Tim Drake。”
就在他们几个僵持不下时，Bruce出现了。
“你们几个让开，这只会让他情况更糟糕。”他及时的出现让Tim和Damian都冷静下来了，Bruce将他们两个人分开至少隔了一张桌子那么远。“Alfred。”
“东西在这。”Alfred将注射器递过来。
看到这东西递过来时Bruce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他意味不明的看着Damian。后者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斜靠在墙上，在接收Bruce看过来的视线后又重新将目光放在Dick身上。
“Jason，Tim。”Bruce顺手将那支注射器收了起来，“带你们大哥回房间去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你。”他看向Damian。“看样子我们将会有一场漫长并且枯燥无味的谈话了。”
TBC.
